钱墨承没带犹豫一口说好
“那去安远路的车钱?”钱墨承也应下了,他越发放肆地扬起了头,将头发拨到了耳后
“那回去的车费……”忽然一巴掌打上他后脑,他措手不及地不禁前仰了些,之后还没等他把头发缕清,钱墨承便松开了他,大步走开
“还没完了你!去可以叫车,回去没走几步就是地铁!而且,有几个钱啊让你这么折腾,本来多跑这一趟就是你搞出来的麻烦事!”
大雄宝殿之上,毕佑束发以示礼貌,钱墨承瞧着他庄重的模样心里不禁波澜叠起,他没敢让妈妈晓得自己这两天的遭遇,还在苦恼着后天答应了她去叔叔家吃饭如何解释自己的脖子。
好在他有毕佑,试问自己,如果被打发去肿瘤科的是毕佑,那他知道了是否也会做出同样的举动,他想他是会的!从小到大,身边走马观花的人也经历了一些,自己也崩溃过、迷茫过、失落过,可好像这些日子里总有个惹他生气逗他开心的存在让他就这么一个个难关地过到了现在,毕佑留洋的日子里,他虽每次被他察觉到不妥时都搪塞只是累了,但他何尝不是怀念着有他抱怨倾诉的日子!
他不轻易信人,他本以为如今的年纪纵使没了这个发小在身边也能独挡一面,可就在他“独立”的这一年半之中,他又是有多少次想掏出所有的钱去换一张往了墨尔本的机票只想听听他没心没肺的笑声
“老钱,你求了什么?这么专心?”
毕佑的声音让他从呆愣之中回过神来,从面前几处掉落的香灰他才知道自己愣了挺久,他没答他,闭眼片刻之后三个叩首将香火插进了那旺盛的炉鼎之中,随后起身,风起云淡地来了句
“求我妈身体健康咯!”随后毕佑又被斋堂旁边那块“禅咖啡”的招牌吸引,一把拉过钱墨承非要去尝尝是什么味道,钱墨承没反对,还截住了他的手机,把自己的付款码率先对到了收款器上。做咖啡的居士阿姨瞧着他们俩长得帅气,还自作主张地给他们升了个大杯,毕佑自然嘴甜地对着人家就是一通好话
刚出玉佛寺大门,钱墨承的微信提示音便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随后停下若有所思地看着毕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