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不是物主,随意处置的话从道德和法律层面上来说都是不对的。
一段感情的放下岂能如同扔垃圾一样容易?况且这些东西还不能当成垃圾随意丢弃。
真是到最后都如此麻烦。
孟辰安咬着牙,站在这堆物品前感到格外头疼。
谢承洲一直盯着他,见他犯了难,知道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
他走到孟辰安身旁,搂住他肩膀,“东西要是没地方搁,我让人来拿。”怕人误会,谢承洲又补充了一句,“他那套公寓空着,之前安排了人定期打理,就放那边吧。”
这样也好,起码也算一定意义上的物归原主了。
孟辰安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解决了难题,两人出门前往摄影基地。
也许上天喜欢和人开玩笑,全国类似风格的摄影基地可能都是请同个团队设计规划的吧,整体上都大同小异。
孟辰安一踏进这里就被这边欧洲小镇的风格弄得失了神,等换完衣服出来,跟着谢承洲自带的团队来到取景地,他发现记忆中有过类似的街景和电话亭。
那些被刻意丢弃在心背后的记忆再次亮出锋利的刃,一刀又一刀地割在他身上,不到血肉模糊不罢休。
孟辰安脸色白了稍许,对结婚的各项细节从未发表过想法的他,第一次开口,他连一眼都不想去看那座除了颜色几乎一模一样的电话亭,有些不自然地问摄影师:“这边的景差点意思,我想要些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