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觉得。”汝生好像找到同伙了一样,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你说他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啊?不仅脸色难看,注意力也总是涣散,好几次拉坯都拉歪了,叫我爸好一顿骂。”
“你不是成天跟他待在一起吗?会不知道?”
“我哪儿能知道。他那人蹩的很,不想说的话你打死也问不出来。唉,我倒想他碎嘴子点呢,至少这样不会把自己给憋出毛病来。”
善惠微微皱眉,“憋出毛病倒不至于吧?不是还有流明吗?他平常……应该会跟家里人说说心里话吧?”
“你看纪流明那副被过度保护的模样,像是听过柿子倾诉的人吗?”
“怎么不会?你对他的敌意怎么还是这呢大?这孩子人很好啊。”
汝生挑不出毛病了,因为在记忆里,纪流明除了对他态度不好此外,再也没有过任何品行不端的行为。何况人家成绩还好,所以这话并不错。只能硬着头皮说:“谁知道,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
这跟小孩子耍赖一样的话让善惠倍感无语,“得了吧,我看这世界上就没一个你喜欢的。不过说回柿子,记得我们上次见面还是过年的时候,我当时就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怎么回事,只以为他是被风吹得过了头,脸色才有些难看的,现在看,那时候就初现端倪了吗?”
“……过年的时候?”汝生掐着手指算了算,“那都四个月前的事儿了啊?诶你刚才说,柿子刻意避着你?这四个月你们没见过?”
善惠摇头。
“啊??”汝生完全无法理解,摸着后脑勺的头发出神,“……那就更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