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师父呢?出去了?”
“这段时间不生意少吗,我让他多出去走走,和其他老头下下棋,免得只一心扑到这个人窑厂上,一点变通学不会。”
这对父子间的恩怨可扯不清,哥一直都是不想招惹的,毕竟他向着谁都不对。汝生是当年千求万求才让师父同意他入门的恩人,师父是教授他技艺的恩师,平日涉及这些事儿的时候,他说话都要小心翼翼,察言观色,何谈再有什么举动。
面前的瓷白茶杯中被他倒入了些翠青色的液体,哥正好有机会转移话题,凑上去闻了闻后,说:“好香。”
“可不,上好的信阳毛尖,回头给你拿点。”
“别了,家里还有好多,每个年头都喝不完。”
“那你就喝呀,别舍不得,这再贵的东西也是要拿来吃用的,供着算什么。”
“知道了,回去就泡。”哥无奈地说着,“那你叫我来是因为什么?”
黄汝生还装了起来,一股高深莫测的样子,吹着滚烫茶水道:“没大没小,叫什么?”
哥叹了口气,配合着喊:“师哥。”
“对咯。”他的架子只维持两秒,便把茶杯放下来,脚踩在椅子上,没了刚才的一点样子,凑过来说:“来来师弟,你跟我说说,你这个相亲对象怎么样?我听说她可凶了,母老虎一个哦!”
“没有,人家很好的。”
“那肯定是装的。”黄汝生显然不信,“她肯定对你有意思,才装出一副温柔贤良模样的,你可得小心。不过我听你这么向着她,是……”
他眉毛挑挑,带着种不怀好意:“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