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纪流明想也没想的拒绝:“最晚周三。”
“周四。”
“那就周二。”
“好好好,周三就周三。”哥可讲不过他,头摁了摁眉心,“待会吃什么?”
“排骨吧。”
“成,知道了,去写作业吧。”哥把手套摘了,扔到一边,“我去菜市场看看。”
纪流明笑盈盈的,“嗯。路上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从家出门,右转,街的末尾有家开了四五年的理发店。他和这里的老板关系颇好,每个月都会带纪流明来剪一次头发,价格也顺利从8元优惠到5元,一直维持到如今。
他想,如果按照朋友的话来说,极大可能是因为他的外形比较柔美,性格比较温柔,才会让纪流明自动代入了母亲的形象,因而才产生了后面一连串的依恋情节。
更别提叔叔阿姨还在世的时候就很忙,所以不难想象他会把自己带入到这么一个身份之中。他十分合理的思索着,大步踏入理发店,向冲他打招呼的老板说:“老板,麻烦剪个头。”
“你剪啊?哎呀,稀客稀客,来来,坐这儿。”老板热情的招待着:“来看看,剪个什么头?”
他坐好,看着镜子里雌雄莫辩的自己,沉吟片刻道:“板寸吧。”
老板:“啊?”
哥把自己的头发攥了起来,漏出纤长的脖颈,整个人瞬间清爽利索多了。他满意地点点头,“没错,就剪板寸。”
当然,板寸最后肯定是没有剪成的。老板死活不给他剪,还洗脑说这样不好看,说他这张脸属于好看那一挂的,不是俊朗,不能这么剪,这么剪找不到对象云云。他被说的头晕脑胀,只能勉强同意,让老板按照自己的审美剪了个当下最流行的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