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傻笑着,说:“以后咱俩死了,就埋一块,埋在一个小小的罐子里,还在一起。”
纪流明在给他洗头,泡沫多了,他又乱动,很不好弄,所以只漫不经心地回了个嗯。
漱玉便不满地凑过来,亲他的嘴,眼里带着委屈,“你不愿意啊?”
“没有。”纪流明说:“我愿意。”
漱玉就又高兴了起来,兴高采烈地说要写一个有意思的墓志铭。他提了很多,有让人捧腹大笑的、反转意外的、暖心慰藉的、才华饱满的。
唯独没有提及到两人关系的。
纪流明只嗯,点头。漱玉说他敷衍,他就象征性的夸上两句。直到他累了,趴在纪流明肩头,酣然入睡。
纪流明为他穿好浴袍,再一次平静地想着。
看,多肮脏的关系,到死也见不得光。
“纪流明,大半夜的你干什么呢?还不睡。”
纪流明回头,是漱玉,他穿着睡衣,打着哈欠走来。
家里呆的久了,漱玉对这里的每一块瓷砖都了若指掌。他睡眼惺忪,跟没骨头一样,半死不活地靠在纪流明的胳膊上,“你不困啊?”
“你不困?”
“你明知故问。”
纪流明忍不住笑了,说:“不是你让我睡沙发吗?”
“我让你睡你就睡啊?”漱玉恼羞成怒:“那我平常让你停——”
他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双眼瞪的大大的,看着那半罐纸星星,有看看纪流明,表情复杂。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