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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极为遵守规则,却更?像是无声的绝望。

最近时?纵的头越来越疼了,只要他一想到连岁连致和时?遇的关系,就特别疼。每次这股劲儿疼过去后?,整个人就好像空了一样,会短暂地忘记一切,甚至连自己是谁也想不起来,不过好在过会儿就能恢复。

时?纵不敢告诉连岁,即使在深夜疼得浑身痉挛冷汗直冒也不吭一声。他深知,连岁拒绝他,并不是不爱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他至今也没搞明?白。但是他很?清楚一点,连岁很?关心他,甚至把他看得比自己都重要。所以?,他不能惹连岁担心。

一周很?快就过去,连岁如约将时?纵送往苍岩市精神专科医院,在诊室见过吴医生之后?,连岁替时?纵办理?了入院手续。

“你好好在这里?接受治疗,一定要配合吴医生,知道吗?”临走前,连岁立在病房门?口,柔声叮嘱着穿着病号服的时?纵。

“你,能不能,别走…”时?纵拉起连岁的手,像一只即将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满眼绝望,又痴心妄想地抱着一丝希望。

连岁缓缓推掉他的手,“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转身朝门?外走去。

“我怕我会再次忘了你!”身后?响起时?纵有些慌乱的喊声。

连岁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高抬右手,摆了摆手。

一滴清泪从发红的眼尾滑落,连岁步伐加快,出了医院就拦了一辆出租车。

一坐进后?座,他就泪水滂沱,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

时?纵,你一定会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