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岁的声音响起那一瞬, 时纵慌得手一抖, 杯子跌落, 碎瓷和开水溅了一地。
和他一样惊慌的, 还有连致。
“爸爸, 怎…怎么了?”连致回头看着连岁, 小声地问。
连岁没有说话, 快步从厨房门口走走过来, 先是蹲下身将连致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确认儿子没受伤之?后才看向时纵。
时纵将烫得发红的手藏到?身后, 勾唇道, “抱歉,手滑了。”
“你吃炸鸡了?”连岁皱眉, 有些焦急, 又有些生气。
时纵忍着喉间?的疼痛笑了笑,“没有啊。”
连岁站起来走到?他身旁,俯身捡起他衣襟上掉落的炸鸡碎屑, 举到?他眼前, “真没吃?”
时纵仍旧笑着,“尝了一口。”
“不是跟你说了, 你短期内只?能吃流食。要是因为这一口炸鸡,伤势恶化了,你这喉咙还想不想要了?”
看着连岁又急又气地数落着自己,时纵的心?里暖极了的,幸福感油然而生。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很后悔,刚才真该稳住心?神喝了那杯开水的。那样的话,连岁会数落他好久吧?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看着他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甚至眼神还有些迷醉,连岁更气了,将手上的炸鸡碎屑扔回他身上,“说话!”
心?虚的连致慌忙拉住连岁的手,“爸爸,他不是疯了嘛,无法控制情绪的表达也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