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暑期结束后, 画室就只有?周六周末才有?课。这两天连岁送完儿子上学后,就去给时纵做饭, 下?午又从时纵那儿去学校接儿子。日子过得?简单又充实, 一时之间,连岁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可当他回过神来也很清楚,这只是假象。如果儿子知道自己背着他照顾时纵,或者时纵治好了病, 那这一切又都?会不一样了。
连岁, 清醒一点。
立在出租屋门口的连岁轻轻呼出一口气, 在心下?暗暗提醒自己, 提着早餐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
正当他再次轻呼一口气的时候, 门开了。
满眼惊惧的韩景亦对上连岁的目光后立马将手上的文件藏到了身后, 接着恭敬低下?头, 藏住脖颈的掐痕, “夫人。”
“韩秘书?你怎么在这儿?”连岁满脸疑惑。他想着一会儿要去吴医生的讲座, 所以今天来得?比平时早了些?,没想到这么早过来居然碰到了韩秘书。
时纵不是说时家都?是坏人吗?按理说不会主动联系韩秘书啊。难道…时家的人又找到他了?要真是这样, 那他岂不是有?危险?
连岁看着堵在门口仍旧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韩景亦, 强烈的不安让他焦躁起来,“时纵呢?被接走了吗?说话啊!”
“老婆…”沙哑的声?音自屋内响起。
韩景亦躬身让到一旁, 时纵挂着松松垮垮的浴袍, 揉着凌乱的头发懒懒地走了过来,走近之后朝连岁勾唇一笑,“别?担心, 从此刻起, 韩秘书就是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