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连岁将?儿子送到学校后,收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不好的预感突然袭来,他心中顿时紧张起来,连忙滑开了接听键,“喂,您好。”
“您好,请问是连岁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和其他嘈杂的人声?。
“我是。”连岁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
“您的…”对?方欲言又止。
“老公,我是他老公…”电话?里传来时纵有些发颤的嗓音。
连岁松了一口气。
女孩接着道,“您的老公在公园里不慎落水,刚刚被?救上来,没什么事。只是他不让任何人靠近,说?我们都?是什么时家的坏人,然后一直指着卡片上的电话?说?要他老婆来接他回家。所?以您快来一趟吧,这里是宁湖公园。”
“好,谢谢,我马上过来。”
掐断电话?后,连岁就在学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连忙赶去宁湖公园。
宁湖公园在城北,离学校不远,车程十几分钟。连岁从没告诉过时纵,自己画室的具体地址,他问起时只说?是在城北。可?宁湖公园是从时纵目前所?住的地方到画室的必经之路,每一趟通往城北的公车和地铁都?会经过这一站。他来安南市后除了自己带他去买菜和看病之外,几乎不出门。想来,他应该是乘坐早班车在来找自己的路上发病了,然后在宁湖公园下了车,才不慎落入湖中的。
想到这里,连岁有些自责。如果自己昨夜没有意气用事,如果当时把?他说?的那些话?当了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了。
安南市的九月已经不那么炎热了,早晚气候是有些寒凉的。刚刚电话?里传来时纵的声?音有些颤抖,想来湖水应该很冷。
连岁赶到宁湖公园,拨开拥挤的人群,看到时纵瑟缩在地上的那一刻,和他预想中的一样,此时的时纵眸色失焦精神混乱,且极度缺乏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