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楼道内走起路来还?有回音。

不?得不?说,挺渗人的。

连岁的脚步都不?由得放慢了许多。

轰隆隆——

一道雷鸣,吓得他一把扶住锈迹斑斑的栏杆,铁锈的颗粒感让他手心有些?不?适,他收回手,在闪烁的灯光下,仿佛看到了一手的鲜血。

轰隆!

随着又一声刺耳的炸响,灯光骤然熄灭,屋外狂风携雨。连岁被吓得彻底破防,惊叫出声。脚底一个?没踩实,整个?人都往前?扑了下去。

正在他万分惊惧之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将他拉入了怀中。

“别怕,我在…”男人低沉又温柔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这一刻连岁又不?争气地有了安全感。

漆黑的楼道内,一平缓一急促的两道呼吸声,在雷声消散后显得异常暧昧。

连岁后知后觉地推着人,“放开我。”

“别动。”时纵收紧手上的力道,“我看不?清,一旦挣脱,我护不?了你?。”

连岁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又听?得时纵温柔的嗓音,“要是从这儿摔下去,半个?月你?都下不?了床。你?如此抗拒我,肯定?也不?想和我在这儿待那么久吧?”

“…”连岁无言,但挣扎的力道渐渐弱了下去。

良久的沉默之后,时纵的声音再?次响起,“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别装了,时先生。您不?累吗?”

“就当我们重新认识一次,好不?好?”时纵想,以前?是自己禽兽,但是命运既然让他们再?次相遇,那他就得拼尽全力为?自己争取一次。

“你?就说一次,就一次。好吗?”

听?着头顶传来时纵有些?哄人的语调,连岁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他一向高高在上手段狠辣,何时有过?这个?样?子?

而时纵还?在继续,“我是真的记不?得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一个?病人,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