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反常了,对一向多疑的时纵来说,反常就意味着危险。
不过没关系,能陪着夫人,即使是刀山火海,他也万死不辞。
因为时纵临时叫上他,江遇来不及收拾自己的东西,将时纵和连岁的行礼放进后备箱后,便迅速上车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车内的气压都很低,时纵大手搂着连岁的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连岁规规矩矩地坐在他身侧,原本低垂的脑袋,在时纵许久都没动静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
而江遇,透过内后视镜,不时看着后座矜贵安静的漂亮少年,心里又暖又疼。多么美好的人啊,明明两个多月前还是个朝气蓬勃活泼爱笑的孩子,如今脸色苍白寡言少语,好看的眉眼间萦绕着经久不散的忧郁。
他不禁长叹一口气,再次抬眼看向内后视镜时,车内帘子已被拉上,混着水渍的亲吻声清晰到他浑身的每一根神经都被绷紧,克制隐忍的轻哼和不时传来短促又极快被堵住而发出的大口喘气声,让他几乎快要将方向盘捏碎。
车子快速而平稳地前行,江遇猩红的眸子几欲滴血。
到了码头后,车内的动静和声音还在继续,江遇攥着拳下了车,远远地立在一旁,死死地盯着车子后座。
许久之后,后座车门打开,时纵率先下车,扣上皮带,理好衬衫和外套。然后又转身弯下腰,将车里跪在地上衣衫凌乱的少年抱了出来。
江遇适时松拳上前,时纵搂紧怀中娇软破碎的人儿,低声命令,“清理干净。”
快速看了一眼将带着泪痕的小脸埋进时纵胸膛里的连岁后,江遇垂首沉声道,“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