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嫁给时纵,几乎每天都遭受那非人的折磨,连岁疼得两股战战很少下楼,也从来都没好好逛过这泉山别墅,除了江遇,其他人他也完全没接触过。这里是他的新家,又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连岁走进庭前的花园,看着满园只剩下枝叶的白雪山,他俯身轻轻拂掉叶片上凝着的露珠,指尖冰凉的触感,竟让他打了个寒颤。

温暖的毛呢风衣适时披在身上,仿佛下一秒低沉温柔的嗓音就会出现,“跟你说过多少次,别穿这么少。要是冻坏了我的小宝贝儿,我可是会很心疼的。”

连岁回眸,眼中闪烁着满是期待的光芒,可对上的却是金丝圆镜后一双看起来波澜不惊的眼眸。

原来,不是他。

也是,时纵都出差了,怎么可能突然回来给他加衣服呢?自己对时纵的幻想真是越来越严重了。连岁晃了晃脑袋,深呼几口气。

“夫人,您怎么了?头晕吗?要不要回去躺着?”江遇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我没事。”连岁拉了拉风衣的衣领,浅笑一下,“谢谢。”

江遇微微低头,避开他干净温和的目光,“夫人不必客气,照顾您是我的职责。”

“好。那我就不跟江管家客气了。”连岁穿好风衣后,再次看向仍然低垂着头的江遇,“我想问江管家一个问题,江管家能如实回答吗?”

“夫人请问。”

连岁抿了抿唇,“先生他,和我父亲,是不是…”

叮铃铃——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连岁看着屏幕上父亲的来电显示,想来是父亲考虑的事有了决定了,他带着期待滑开了接听键。

毕竟父亲向来疼他宠他,从来都不愿让他受委屈,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