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好喝的。”连岁舌尖动了动,“入口回甘,唇齿留香,好茶。”
“岁岁,你在时家过得怎么样?”
连岁修长白嫩的手指紧了紧,“挺好的爸。”
“定好的三日回门,你当时在电话里说身子不舒服,爸爸也就没逼你。”连衡突然收起笑意,神色有些凝重起来,“想来,是时纵那小子不让你回来吧?”
“不是的爸。”连岁放下茶杯,慌忙摇头。
连衡拍了拍他瘦弱的肩头,“儿子,爸爸知道你一向温和善良,对待所爱之人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对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但是你要知道,一味地付出和退让,只会让人肆无忌惮地得寸进尺!”
连岁鼻子一酸,极力忍着即将掉下来的泪水,他垂眸浅笑,“爸,您在说什么呢?时纵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对我很好,很疼我,很爱我。”
“那你这次一个人回来,他知道吗?”连衡盯着他的侧脸。
“知道啊,”连岁抬眸看向他,水灵的黑眸有些泛红,“他让我替他问您好,还说,出差回来给您带礼物呢。”
“行吧,算他小子还有点儿良心。”连衡收回审视的目光,又给连岁的杯子里添了热茶,“那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爸爸说?”
连衡很清楚自己这个儿子,一旦有心事,他笑起来,眉宇之间就会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忧郁的神色,一眼就能看出来。
时代集团常年跟连氏企业过不去,又怎么可能指望时纵会对自己的儿子好呢?这场婚礼,不过是连衡的将计就计。他说破了天,儿子都要嫁给时纵,那就只能让儿子亲眼看清时纵的真面目,免得这孩子不到黄河心不死。
回门不让回,这次过来又是一个人来的,连衡猜测,连岁应该是在时纵那儿受了委屈了。只是他不说,那自己也只能按兵不动。一旦连岁开口,他就会立马把人接回来,然后与时纵全面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