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琢云自动把边野这样的话都过滤掉,但是微微泛红的耳垂还是暴露了他的不淡定。
“那你偷偷来会不会被骂?”
“菲姐知道我喜欢你,不耽误工作的话,她并不介意。”
“菲姐也知道?”许琢云头痛,扬起眉毛,“你能不能低调点,怎么全世界都知道了?”
边野从善如流地道歉。
又呆了一会儿,许琢云眼皮打架,脑袋一点点低下去,最终滑在边野肩上睡着了。
呼吸轻而平稳。
许琢云睡了一小时,睡得挺沉,边野肩膀给许琢云枕了一小时,容他时不时蹭蹭,软发落入颈侧,嘴里发出些听不清楚的咕哝。
许琢云靠在他肩上的时候,从边野的角度,能看见一个许琢云一点点脸颊和小巧的鼻尖。
边野也累,但舍不得睡。
天色将白。
早出晚归的渔民们成群结队上了斑驳铁皮裹成的船,嘴里用潮汕方言吆喝着什么。
许琢云终于醒了,缓了一会儿,慢慢坐直,下意识去揉眼睛,想起边野不喜欢他揉眼睛,又放下去。
边野伸展肩背,许琢云看了时间,才发现自己睡了一小时。
而边野一动未动。
他内疚地捏捏边野的肩膀:“其实你该叫醒我,我们可以一起回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