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表现得越是正常,就越像是对自身狂乱失控的欲盖弥彰。
西装平整笔挺,口袋里却塞着好几条湿漉漉的、沾着腥气的手帕。仔细看看,深色的裤脚沾着几点斑驳的干涸水痕,庆幸于颜色,并不明显。
“……你们怎么想呢?”
忽然,话茬被递到了尚且有些恍惚的孩子们面前。
凌存和温演呆呆地抬头,发现张云间和温良的目光越过半个桌面,温和地向他们投射而来。
“什么?”
“就是——”张云间的脸上挂着小片红意,像是完全不好意思和孩子们提起自己的想法似的,“我和老温,可不可以办婚礼?”
凌存想:为什么要问我呢?
他其实没有否决的权力的。结婚是张云间和温良两个人的事,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说了算。
其他人——哪怕是亲儿子的意见,都没有那么重要,也不必遵守。
“办啊,为什么不办。”
凌存把张云间餐盘前乱了的、用餐巾叠成的花折好。
「你能幸福就好了。」
他想这么说,想告诉张云间无论如何自己都会支持她的一切决定,但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说出口。
并不是不想祝福,而是不知道怎么祝福——他口头表达爱的能力其实相当有限。
“小演怎么想?”
“办。”言简意赅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