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存和温演没找到付钱的二维码在哪,只能忍着翻涌的饿意,先到处兜兜转转,随便参观一下这个虽然不大、却五脏俱全的小摊子。
绕过一座有些嶙峋的装饰性山石——上面甚至还挂着摊满腊肠的网和杠杆,两人看见一座小木屋。屋顶和外部的木板上已经长满了青苔,只有靠近门板处的青苔被刻意刮掉,剩下几道深绿色的痕迹。
推开那扇门,里面整洁干净,也没有浓重的霉味,只有一点儿木头的味道。
床褥上盖着厚厚一层塑料布,旁边的宽桌上堆着拥挤的杂物,隐约能看清是花生、辣椒和香芝麻之类的袋装品。再往右是一个大到和整间房间都不相称的冰箱,里面塞满了片好了的烧烤肉品。
“我们一直待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像小偷?”
凌存忽然说,下意识地握紧了温演的手。掌心温热黏腻,汗液渗出,相互握紧手,竟然有些打滑。
温演察觉到了凌存状似轻松的话语之下潜藏的、微妙的紧张感。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凌存被掩盖在薄薄卫衣下的背脊——他在小幅度地颤抖。
……当然,应该不是因为寒冷。
温演想。
“你们是谁呀?”忽然,一个奶声奶气的稚嫩声音从门口传来,“是爸爸的客人吗?”
温演回过头,视线下移,和站在门口扎着羊角辫的小孩子对上了视线。
“嗯,我们是来吃饭的。”温演说,“你爸爸去哪了?”
“送客人下山去了。”小女孩娴熟地跑到桌子旁,开始烧水泡茶,然后用小托盘端到凌存和温演的面前,“喏,请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