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好像是永远不怕痛的奇怪生物。
但生理性的疼痛总是猝不及防——不要相信朋友说「打耳洞真的一点也不痛噢」这样的谎言,不痛可能只是因为他的耳垂不厚。
妈妈都觉得疼的程度……
凌存逐渐升温的手轻轻抚摸着温演的耳垂。
迟疑了几秒之后,他对着上面那个小小的红洞呼出了一口气。
“……小存?”
温演下意识地缩了脖子,黑如潭水的眼眸里盛着不解的情绪。
他们正在亲热。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这个过程里的一切——包括抚摸、亲吻,甚至对话,都是饱含暧昧的意味的。
这不是凌存第一次吹他的耳朵,却是凌存第一次不带着任何性的意味接触他耳垂的行为。
不知为何,眼圈开始自动发热,却没有眼泪掉下来。
“……只是忽然想到一个,很弱智的东西。”凌存抬起头,表情有些微妙,“还是不说了。”
温演抬腿,用大腿押着凌存的臀部往自己的半身上倾倒:“我想亲亲。”
——不知不觉间变得幼态的话语。
凌存看着手下那张充满了渴求心、原本无机质现在却变得有些亮晶晶的眼睛,只觉得被对方灼热的视线烫得有些失神。
“你不要那样讲话,好幼稚。”
仿佛为了掩盖自己的羞耻心一般,他仓皇地盖住了温演的眼睛。
“那,‘我想和你接吻’——这个说辞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