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在最难忘的情况下接触的东西——比如夏日的第一朵栀子花花瓣的触感,秋雨打在伞边缘的震颤,还有……
凌存的喉头滚动,腹腔里隐隐有火蹿了起来。
他张嘴,咬住温演的手指,以不会咬伤对方的力道,用犬齿抵着对方厚实的指腹,缓缓磨着。眼里水光潋滟,眼角发红。
温演的心火因此被撩拨得彻底烧起来。
他的脑袋里倏忽间闪过中学时期看过的一本名叫《指匠》的小说。
它的英文名《fgersith》,其实应当直译为“小偷”……苏本是为了谋财而来,却被堪称完美的小姐莫德偷走了心,以至于晕头转向,目标彻底跑偏,匆匆坠入爱河。
将戴着磨片的手指伸入小姐的口中打磨牙齿的时候,苏的心情是否和此刻的自己一般呢?
温演的呼吸变得急促。
凌存的口腔温热而柔软,粗糙的指尖压入黏膜,便被温柔地包裹——即便凌存是个唇枪舌剑的、普世意义上“嘴硬”的人,也难以否认他的嘴是软的。
几乎是无法抑制地,温演稍稍加重了力道,粗糙的手指抵着凌存的犬齿,一下一下地揉捏着他的舌头。无处安放的涎液顺着泛红的嘴角滑落,被顶光照得亮晶晶的。
凌存不适地皱着眉,索性闭上嘴,舌尖抵着温演的指腹,把他的手指无情地驱逐了出去。
“喂,”凌存的舌尖抵着自己发酸的腮肉,不满地踹了一脚温演的大腿,“你干嘛。”
“抱歉,我……”温演的眼神朦朦胧胧的,像是在思考什么并不是现在应该想的事情,“我……”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以膨胀火热的沉默回应了凌存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