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冲他挥了挥手,然后看着温竹一开走了。他心里隐隐有不安,又说不上来具体原因。他没法一直看着他,他又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温叔叔。
温竹一还在想厉行突然那样是不是因为缺少陪伴,以后温乾出了院他可得对厉行更好点。
结果这边开了没多远就发现车子跟以前不太一样,方向盘总跑,平衡也不太对,温竹一打开双闪把车停到路边一看,右轮胎已经没什么气了。
他在某些方面总是后知后觉,蹲下来仔细一看,轮胎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扎了两个钢钉,蛮长的,是那种建筑用地上的钢钉,轮胎已经破了。
温竹一想到之前有段路在修,可能就是那里扎到的。
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轮胎破了也不敢继续往前开,温乾那边还等着他回去照顾,现在也没出宴城,就慌里慌张地给沈劲打了个电话。
沈劲来得倒也快,他身上还穿着配送员的衣服,额头上有些汗,他把电瓶车往路边一停:“哪边坏了?”
“右边前轮。”
温竹一见他来了就跟吃了颗定心丸似的,好像也不像刚才那样六神无主。自从之前沈劲帮他把温乾送到省里医院后,他就特别信任这个人,遇到了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
沈劲看到了那两颗钉子,他转头问温竹一:“车里有气泵吗?”
“没有,”温竹一这小车买的是二手,原来的车主就配了个原装的工具包,他也没想到要配车载气泵,瞬间有些泄气,“那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