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朔每次看到都会笑话安锦,身上尽是一些小孩才有的毛病。

那时候,安锦就会仰头望着齐朔,嘴角温和地噙着笑,“我没有哦,哥哥只是想取笑我而已。别人又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子。”

有次安锦犯这个毛病变得越加严重,一整天窝在床上不肯出去走动。齐朔上来找到他,发现安锦又偷偷藏着齐朔的衣服埋在被子底下。

齐朔掀开被子就看见了两只手攥紧那件衬衣埋首深吸的安锦。

这个情况以前出现过一次,齐朔的表情虽然诧异,但一瞬过后便恢复了正常。

他问安锦,是又发情了吗?兔子的发情期很长,几乎一年时间内都在承受着动物原始的渴望繁殖的冲动。

可是安锦已经称不上是一只纯粹的动物了。

“哥哥……”安锦从衬衣下抬起头,满眼水光地望着齐朔。

“没有。”安锦否定了齐朔的问题,“我有点不舒服……”

齐朔的声音放的特别轻,“哪里不舒服?头疼吗?”

安锦极力摇头,底下的枕头发出了一阵猛烈急躁的响声。

“我……难受。哥哥你说,为什么……你不喜欢我?我不能有一个家,我不想要再一个人……他们打我,我、我……”安锦浑身发热,颠三倒四的说着胡话。

齐朔以为安锦发烧了,连忙给他测温,结果拿起测温枪一看,体温正常。

“小乖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