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只得乖乖站好,等着齐朔给他吹头发。

齐朔继续吹头发,边摸着安锦的发丝边感慨:

“宝宝的头发好软啊,跟小宝宝一样,哪里都软软的。”

安锦含糊说道:“可能因为我是兔子吧。”

“哼嗯。”齐朔笑了笑,“小兔子啊。”

郊外树林,齐朔也说过了这句话。彼时,他居高临下眯着眼睛上下扫视一遍,轻笑道:“兔子啊。”

傲慢、轻狂,又是那么冷淡不可靠近。

曾经占据上位者的他是否会想到有现在的今天呢,对一个毫无能力的弱势动物付出前所未有的温柔。

安锦不由抬起眼皮望向他。

通过镜子,安锦可以看到齐朔拨弄头发时专注的神情,好似真的在对待自己的宝贝一样珍爱,眼里含着一汪怜爱与宠溺,温柔的不像话。

“齐朔。”

安锦莫明其妙地叫了一声齐朔的全名。

外边,淡淡的月光透过玻璃窗射进了浴室内,而月光在一室的雾气蒙蒙中化开了,变得更加朦胧轻渺。

齐朔顿了顿,继而抬眸望向镜中的安锦,“怎么了?宝贝?”

“……”

安锦笑了笑,“没什么。”

“嗯……”齐朔缓缓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前身往前倾,压在安锦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