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朔听得很认真,但安锦在一旁晕晕昏昏的,只能听到一阵叽里咕噜的杂音。
好不容易忍到医生走了,安锦紧锁的愁眉缓缓舒展开,抬眸望向齐朔。
齐朔又凑回去询问安锦:“宝贝,你要做什么?”
“想吃,蛋糕。”可惜安锦喉咙干涩,说出的话也含糊不清。
齐朔赶忙制止他,转身去接了杯温水喂给安锦。“小口喝。”
一场手术过后,安锦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全靠齐朔小心的摆弄。
醒过来实在太渴了,齐朔一把人扶起来,安锦就立马探头朝齐朔靠了过去,玻璃杯口抵上了安锦的唇齿。
在听到齐朔的提醒后,安锦又小口小口地舔了一些水。
感觉喉咙差不多被湿润到了,安锦不喝了,扭头理直气壮地对齐朔说:“我要吃咸奶油蛋糕。”
虽然安锦表情严肃,想要毫不客气地指使一下齐朔,但怎么看也是病弱可怜的兔子眨巴眨巴眼,请求齐朔能满足他的心愿,齐朔无奈地笑了笑。
齐朔的大手掌揉了揉安锦的脸颊,轻声细语地哄小孩:“宝宝,刚刚医生说了。醒来以后两个个小时内不能进食,今天只能吃点流食,蛋糕不能吃,以后再吃好不好?”
安锦睁眼看着齐朔的嘴唇一张一合说了一大堆,却只听清楚了“蛋糕不能吃”这几个字。
就这几个字对于脑子晕昏昏的安锦连贯性理解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他呆呆地想了想,然后在清楚了这句话含义的那一刹那,安锦的眼睛倏忽间暗下去了。
可在齐朔的视角,就是安锦正听着自己说话突然间就失了魂似的丧失生气,眼角的泪珠顺着浅红棕色的泪沟往下滑,干瞪着眼一动不动,直至它没入了鬓发里。
齐朔慌神了,理智失守,疯狂按铃又把医生喊来。
“小安!小安!”齐朔心脏简直要跳到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