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结束工作,齐朔顺路捎上了冯生义。

车内气氛安静,齐朔独自占据着半边位置在闭目养神,狭长的狐狸眼微微向上倾,收敛起平日里冷酷严厉的锋芒,平静地阖目小憩。

身旁还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纸封,封口平整齐正,显然是没有被打开过的。

那封信老大还没打开来看?冯生义面色犹豫,开口问:“老大,你不看一下那——封信?”

“有什么好看的。”齐朔眉头微蹙,眯着眼神转了一圈,又盯着腿边那张轻飘飘的纸封恨不得盯出个洞。

难得安锦还会傻到把自己要去哪告诉他吗?平心而论,如果有人几次三番像逗小玩意儿似的玩弄自己,齐朔绝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更遑论让他知道地址来缠着自己。

这么一想齐朔气得肝疼,自己混蛋了半辈子,碰上安锦这种蠢兔傻乎乎的爱上了自己,也是他做了这么多年坏事的折磨。

进不得,退,也不舍。

“老大,万一呢?”

冯生义一向是乐天派。

算了,万一呢。齐朔强忍着怒火打开了那封信。

“狐狸先生:

你总是觉得我笨,但是狐狸先生也并没有多么聪明。

你来b区找我的时候我很开心,我说过狐狸先生是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