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柏行,这个身价上百亿的京苑老总,为何偏偏选中了这么一个有钱人都看不上的普通小区呢?
时悦不得而知,正要动脚离开,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
难道是为了她?
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也跟着赵柏行发疯起来了。
回房洗过澡吹过头发已经是十二点,时悦却没有了睡意,在客厅看了会手机,觉得困了,可脑子却叫嚣着现在还不是睡觉的点。
想起从前,时文海还总因为她爱熬夜这一点和她大吵不下三百回合,最气的一次甚至拔掉了电闸,逼她睡觉。
但不知从某一次,时文海自己似乎也熬了夜。
她在半夜蹑手蹑脚出来倒水时,似乎看到他们的房间还亮着灯,好奇心作祟,她跑到门边偷听,就听着时文海叹气,“她倔,认死理,这点和咱俩年轻时一样。”
母亲郑丽的声音:“其实她做的也没错,咱们从小就说惩凶除恶,有谁做得比她好?”
“道理都对,可做好事也要量力而行,你没看她动的是什么人,威胁电话都打家里来了……”
这段记忆倏的出现在时悦的脑海里。
她走进父母房间。
两人走后,时悦除了偶尔进来打扫卫生,再没碰过其他东西,一切还是从前的模样。他们的房间里有一张靠窗的沙发,那场对话约莫就是在那里发生的。
静谧的夜色笼罩下来,房间里只剩时悦头脑风暴时耳膜鼓动的声响。
她记得,自己那时穿着厚睡衣,显然是冬天,客厅里还摆着庆祝她22岁的生日皇冠,那就是刚过完元旦不久,正是她记忆模糊的那个寒假。
再回想却想不起其他细节了,心烦得很。时悦走出房间带上门,注意到茶几上的那两盒红酒,从橱柜里取出起瓶器和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