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却与赵柏行给人的感觉相差太多。
他将随性与圆滑的两面分得清楚,可以随时呈现出精明沉稳的形象,却又抛不去眉宇间的一点真性情和自我。
她想起昨晚那个略显荒唐的梦。
银装素裹,他倚在高大的柏树下,身着牛仔夹克,一副混不吝模样把玩着蝴蝶刀,嗓子像被劣质香烟灼得沙哑,满嘴说着什么“二叔”“男朋友”的胡话。
她总觉得,那样的赵柏行,更像赵柏行。
“在想什么?”
时悦回过神来,赵柏行正在为她倒茶,说是茶,但其实倒出来的不过一盏清水。本来说是泡的洛神花茶,不知为何,赵柏行在方才请服务员将它换成了温开水。
“谢谢。”时悦接过茶杯,略显遗憾地摇摇头,“刚刚应该把从你们公司拿的那两瓶红酒拿上来尝尝的。”
赵柏行抬了抬眼皮,眼底闪过一抹意外,“你不是临近生理期了?想喝也稍微忍忍吧。”
他说得太过顺其自然,就连向来不避讳在男同事面前讲例假问题的时悦都愣了好一会,才一脸错愕地回过神来,结结巴巴,“你、你怎么会知道?”
而赵柏行似乎也在快嘴说了那一句后短暂地停顿了下,缓缓放下茶盏,“下午看到你保温杯里泡的枸杞,所以就猜测了一下,平时看你喝的好像都是咖啡……没有冒犯到你吧?”
“没有。”时悦摆手,“只是觉得,有一点点意外。”
赵柏行没有在这话题上停留,他很快问到,“下午和你一起来的那位,是你们组长?”
“不是,虹姐和我不是一组的,我们负责的板块不太一样,下午是临时拉我过去替补的。”
“那你负责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