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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文青或许对她有些感情,但是,她不是谈文青心中最重要的人。

失去女儿的痛苦,足以抵消掉他对外孙女的爱意,纵然,他知道,言月也只是一个毫无过错受害者,这些却抵消不掉他对言家人的恨。

“以前,那个男孩和你一起来过我这里。”谈文青道。

言月太阳穴一阵剧烈的疼痛。

可是,她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谈文青从卧室搬出来一个藤条箱子,“既然你要结婚,这些,当做是我最后给你的嫁妆。”

言月坐上回栎城的车时,依旧昏昏沉沉。

她打开了那个藤条箱子。

厚厚一摞,全是他的画作,这些年新画下的,以前的旧作。甚至,言月看到了那副,谈文青视若珍宝的成名作《秋月清平曲》

言月缓缓把面颊贴在箱子上,眼泪缓缓流下。

车开入别墅。

言月远远看到了那个颀长的身影。

他面色原本微沉,却在见到言月的那一瞬间,情绪都消失了。

言月不见了。手机关机,四处不见人。

她逃走了。

许映白自然有一百种办法可以找到她,但是,只是想想,言月想要从他身边逃走。

只是想到这种可能,那一瞬间,他心头涌出的暴戾疯狂的情绪,远超过他的自己的预料。

好在,言月没有逃跑,没有背叛,她回来了。

这一瞬间,他心里那些疯狂的念头却都消融不见了,化为了安稳的柔情。他想对她好。

男人纤长冰冷的手指,触摸到她滚烫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