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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这种病了没有亲人陪伴的情况总归是叫人难受的吧?

贺铮在他眼里越发可怜。

以至于当贺铮能进食时,同情心泛滥的时屿恨不能把母亲大人煲的滋补汤全都给贺铮抱去医院。

“哎,站着!”这天看他提着保温壶又要跑,时家老二时珺忍不住把人喊住问道,“你这屁颠颠一天天跑出去干啥呢?”

“就我老板前几天不是住院了嘛,”时屿抓抓头发,解释,“我给他送点吃的。”

时珺并不知道贺铮是自家小幺那念念不忘好几年的黑月光,闻言有些吃惊,“你才入职几天?跟他见过几面,这就送上饭了?”

“他是我老板嘛,对衣食父母当然要好一点,我老板说要给我涨工资呢。”

时珺瞪他,“光你天天拿走的这些汤比你一个月工资都高了!”

时珺知道自家小幺是挺善良一小孩,但再善良也没见对谁这么殷勤过,顿时八卦兮兮地凑过来,小声道,“说说呗,你那老板多大?很帅?看上人家了?”

“卧槽,胡说什么!”时屿惊地原地蹦了一下,几乎喊着说,“怎么可能!”

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原本只是随口一诈,没想到自家小幺反应这么大,时珺的眼睛顿时半眯起来,一副看透一切的欠扁表情。

时屿张了张嘴,感觉自己好冤。

他真没多想什么,毕竟跟贺铮接触时间不长,就算喜欢,那也只是因为那张脸,哦,还有对方让人瞄一眼就面红耳赤的身材。

但这些喜欢都浮于表面,就是单纯对美的事物的一种欣赏。

那贺铮可是直的,怎么着他也不会再去喜欢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