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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边溢出鲜血,闷闷地咳了一声。

在外人眼里,这一战是叛宗者无情拔剑指向曾经尊敬的大师兄。

在令梨眼里,她只是用稍微激烈了一点点的方式打指导赛。

在宿回云眼里,他看见了被斩断的、无形的羁绊。

师妹口中的连累,宿回云不是听不懂。

令梨对他有隐约的愧疚,她固执地认为剑骨之事只关乎她和沈无,宿回云被他们父女牵扯进来纯属无妄之灾,他本前途无量,是高高在上的大师兄。

所以她大张旗鼓叛宗,大张旗鼓回来,叛宗时带着宿回云给她的伤口离开,回来时明晃晃的剑锋指向宿回云,划开一道道血痕。

一次又一次割席,令梨一次又一次把宿回云摘出去。

她是心善,却不知割席的刻痕正如他身上的血痕,一刀又一刀,疼得钻心。

剑修以血开刃,宿回云咳出一口血,向后退了两步,凝望令梨手中鲜血淋漓的黑金长剑。

已经足够锋利了。

宿回云退,令梨进,她不假思索地提剑近身,准备再和宿回云过招几个来回。

黑金色长剑被青年的手掌抓住,滴落的血流顺着剑身淌到令梨手上,烫得她微微一怔。

“不必再为我耽误时间。”宿回云低低地说,“去做你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