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被酒气熏得通红的脸蛋触到外面的冷空气, 舒服地呼出一口气, 她打了个呵欠, 殷红的舌尖在唇缝间一闪而过。
天天猫猫、猫猫的叫他, 伽野腹诽,她自己不也是只任性至极的猫,我行我素, 一点也不考虑他人的感受。
残留在口腔中的异样感觉还未褪去,伽野不自觉舔了舔犬牙,眼前又一次出现令梨单手捏住他的腮帮, 手指强行撬开牙关伸进去的模样。
敏感的口腔哪里经受过这样的对待?
若是令梨再粗暴些, 伽野大可以全力反抗, 偏偏她一心关心猫猫的牙齿问题,动作强硬不容置喙, 手法却是温柔的。
钳住下颌的力道纹丝不动, 搅在舌尖上的手指温柔又耐心,沿着牙床慢慢摸过去, 里里外外检查彻底, 又一脸疑惑地抽出指尖。
天生剑修就别跨行干医修的专业工作了, 检查也检查不出个名堂, 把“病患”折腾得不轻。
折腾完猫还不够, 继续折腾人。
伽野怎么也猜不到令梨会突然灌输灵气给他, 额头碰着额头,鼻尖蹭到一起,精纯的灵气如一汪温泉淌入经脉,叫他的本能无从抵抗。
令医师一通操作完全超出了伽野理解的范畴,他被动地承受她的胡来,却忘了今晚令梨给他倒了多少杯酒。
令梨是有一些劝酒的天赋在身上的,伽野纵横酒场那么多年,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推不掉的债。
但那是阿梨亲手倒的酒,平日里杀人不眨眼的剑修亲自斟酒,哪有不喝的道理?
今晚的闹剧,伽野不能说自己完全没有责任。
但凡他能对令梨说个“不”字,事态也不至于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凡事皆有两面,至少就结果而言,令梨意外发现自己很有转职医修的天赋——伽野琢磨了好些天变回人形的方法,比不过她酒后胡来的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