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的眼眸,半敛着。
“我知不该在此刻说,但是我怕今后就没有机会说了。”温书雅艰难的叹气。
如果不是因为白云微实在是不争气,她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来触白泠的霉头。
婚礼在即,但同样,白云微和大家的三个月时间也在即,婚礼结束后,恐怕白家就会出大乱子,温书雅只是希望能够让到时候的白泠稍微的放白云微一马罢了。
“嫂嫂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什么时候白家的规矩成了摆设?我承认她在刺绣上确实有着不凡的天赋,但是心术不正,只知道耍小聪明是难成大器的。”
“我们白家不需要一个欺世盗名之辈。”
温书雅看着白泠沐浴在阳光下,一手端着茶杯,一手窝着书,端坐在此,修长的手指在书卷中穿插翻页。
温书雅知道这事是没有办法调节了,她起身离开,只是离开之际,她还补充了一句话。
“其实,微微从小就在刺绣上表现了自己的天赋造诣,但是让她走上刺绣这条道路的人是你。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你就是白老师,她看到白老师作品的时候,眼里的溢彩流光是骗不了人的,她是真的崇拜你,以你为目标,只是后来她逐渐的极端走了偏路……”
白泠收紧了指尖,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呢?
错了就是错了。
刺绣只是刺绣,不是功名利率之心的遮羞布。
夜晚,全家在一起吃了最后一顿团圆饭,明明是很开心的一件事情,但是全程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心中是对白泠的不舍。
白天明看着父亲的白发却黯然伤心模样,主动举起了酒杯。
“结婚是好事,裴倦是个好孩子,还能去哪给姑姑找一个这么好的亲事?大家共饮一杯,祝福姑姑明天的婚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