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焕乖。”云珩慈爱地摸了摸小皇子的脑袋,语速放慢,让他能听明白,“但是,人与人是不一样的。你喜欢看母后练字下棋,可妹妹却喜欢喂鱼,喜欢放纸鸢。她今日不来,只是怕打扰父皇休息,你是哥哥,答应父皇,将来,不论父皇在不在,都要记得疼妹妹,保护妹妹,好不好?”
“好。父皇,歇息。”小皇子只懵懵懂懂点点头,也不知听懂几句。他主动从云珩腿上跳下时险些跌倒,被云珩一把扶住。
“嗯,父皇先送你出去,然后就歇息。”云珩起身,弯腰抱起了他。
阿绫对四喜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声张,而后赶在他们看到之前消失在廊中。
夜里,阿绫靠在床榻边热敷眼睛,听到四喜急匆匆赶过来对还在沐浴的云珩耳语一番,紧接着便是哗啦啦的水声。
“怎么了?”他摘下湿帕子搁到一旁,看到云珩重新穿起了衣袍,还套上了外披。
“方才皇后宫里去传了太医,今日云燨出去疯的时候似乎受伤了,现下发热,我去看她一眼,很快回来。”说着,云珩走到榻边,俯身亲他前额,“你先睡吧。”
天黑路滑,云珩又不爱坐步辇,这一去一回再一问诊,少说个把时辰。
于是阿绫也胡乱披了件衣服,回到书房点起灯,继续白日里没绣完的工。
果不其然,过了一个时辰云珩才匆匆赶回,穿过正殿发觉书房亮如昼。
“不是让你先睡,这么晚还刺绣,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