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阿娘,能不能带我走,我以后不嫁人了,一辈子孝顺你。她把我推开,她说望舒,你要懂事啊。”
她有些哽咽,继续说道:“她就这样躲进了终南山,她跟着那些道士断了情爱,从此六根清净,再也不回来看我一眼。我每次都想去看看我的阿娘,收拾东西的时候在犹豫,踏出大门那一刻也在犹豫,坐在马车上一路犹豫,来到山脚我便后悔,生了怯意,用尽平生力气都踏不出最后一步。”
晏希白安慰着她说:“望舒何须害怕,她终归是你阿娘。”
“可是殿下,止不住的,就像现在,我也不想哭啊,可我却……”
晏希白拿起手帕替她抹干眼泪,她抽泣着说:“呜呜呜晏希白,我要你陪我去。”
他柔声道:“好,端午便带望舒去与她阿娘相聚。”
望舒噙着泪道:“丑女婿莫要害怕见外姑。”
说罢她又后悔了,“这般漂亮又怎会丑呢。”
望舒执意与晏希白亲近,第二日一觉醒来便跟着染了风寒,素娥还在自责:“都怪我昨日睡前忘了替娘子关上窗户。”
望舒尴尬得不敢说话,心虚到一口闷了苦药。素娥向她投来奇怪的目光,她笑嘻嘻地说道:“这天气不冷不热的,怪是让人厌烦。”
素娥却没给她台阶下,“娘子以前最爱这种不冷不热的天气。”
“呵呵,是么,许是你记错了。”
望舒好不容易拾起事业心,想出去看看最近生意如何,却被一个小娘子拦住。
她什么也没说,就怨恨的瞪着望舒,好像别人欠了她黄金万两。
望舒挠着头,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小心翼翼开口问道:“娘子您哪位?”
素娥在身旁小声嘟囔道:“刑部尚书家的幼女,因为身体孱弱极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