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次以后,韩学礼对弟弟谈不上有什么感情,甚至渐渐生出来厌恶。
可后来韩学文结婚,各种理由找家里拿钱,倒是拿的心安理得的。
韩学礼难道真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韩学文结结巴巴道:“谁家里不是这样,家里儿子都结婚了,就要分家了,老大你连这个都要记恨我啊。”
这意思是说韩学礼小气,是他计较。
“你说的可真轻巧,是不是都想好了,我现在读书要花钱,所以我从给家里挣钱的那个人,成为了家里的拖累,韩学文你就不想管我了。”韩学礼盯着弟弟,一字一句的说:“可你也不想没有我这个大哥,毕竟我还是个大学生,等我毕业了,多少会拉扯拉扯你这个弟弟的,家里有什么便宜是你占不到的呢。”
“韩学文,做人不能这样,不能只想着占便宜不吃亏,这不是做人的道理,我记得小时候你就想着自己又要吃硬饭,又要别人不知道,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被哥哥点破,韩学文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气急败坏道:“你就是个标榜自己的伪君子,韩学礼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什么东西都是你的。”
“学文,我所有的东西,难道不是我自己争取来的吗,开车是我找师傅学会的,修车是我自己去学的,大学也是我自己考的,这个屋子里头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一件件打出来的,在你掏鸟蛋,跟人下海游泳玩水,在你出去跟人打牌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吗,你只看到我今天得到的这一切,看不到我在背后付出了多少辛苦跟努力吗?”
韩学文恼羞成怒,怒极反笑。
韩学礼打开本子,从最开始开始讲,从这个小本本上可以看得出,家里的现金他贡献的最多,从生产队时期算起,那个时候韩学礼就已经在糖厂拿工资了,从最低一级慢慢往上升,每一年都有涨工资,从最开始的28,到最后离职的时候已经有八十几块钱,六年一共拿了五千五百八十二块钱,这些钱一分不少的全交给了家里。
记账本上偶尔也会出现些别的东西,在第一天碰见于小丽的时候,他的字迹很飘,明显看得出来格外高兴。
后来他们结婚了,生了孩子了,再后来韩学礼考上了大学,去羊城念书,韩学礼合上本子。
“一共五千多块钱,按当时的物价,这笔钱盖个四层楼房都够了,我不知道妈妈怎么管的账,家里最后一分钱都没有。”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投向陈雪华。
不光韩学礼这里有钱,联产承包种杂交水稻以后,家里也开始有现金收入了,这些钱小部分给韩学文花了,大部分都是给陈万斌拿去潇洒掉,当时陈万斌号称要结交同学,一笔笔的拿钱,比上班的人拿的都勤,当然他是在学校当上了阔少爷,苦了全家人吃糠咽菜,到韩大金管家的时候,家里的米缸竟然都是空的,把韩大金惊的不知道用什么表情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