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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聊几句音乐又如何?能谈爱好的人千千万,不是非我不可,他从未上心,自然可以随时抽身,是我、是我自作多情,将这些误会成了他对我的感情,却不知道……这个位置有许许多多人来了都可以待。”

说着说着,杨帆的眼神里溢出更浓的苦涩,“梅总极少、极少和我聊起音乐之外的事情,而我被自我感觉良好的感情蒙蔽,都没有意识到。”

顾倾是想讽刺几句,再骂几句出出气,结果杨帆先罚酒三杯自己把自己贬了一通,可这样他就会留点情面?

他自然不会客气,“那我只能说你这个被蒙蔽用词太轻了,杨先生,说白了你就是在插手别人的婚姻,当第三者,明白?

“用不着粉饰太平,你以为自己先检讨了、先自嘲了,我就能好言好语对你?不可能,对觊觎过我男人还做了不少「努力」的情敌,我永远没法儿跟你和平相处。

“你说这么多,我就感觉出来一件事,知道是什么吗?”

杨帆肯找上门来,就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顾倾说什么他听着就是,“什么?”

顾倾微偏了下头,露出一个带着倨傲的笑容,“他爱的人只有我,别反驳,有些事情你永远不知道,你只用知道一点,这个男人以前是我的,现在、以后,永永远远都是我的,他心里没给别人留一点地方。”

杨帆想说梅既白以前心里只有余瑾年,但又不想激怒顾倾,只能把这话咽回去,转而道:“我现在知道了。”

顿了顿,他又道:“关于梅总母亲,那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我不该利用长辈向他施压,为自己争取机会,还有梅既平,明知他有所图,我却还是想得到他的帮助,心甘情愿跟他做交易,现在这一切,我知道是我自作自受,但牵连到乐团我没法袖手旁观。”

看着姿态放得极低的杨帆,顾倾的笑容慢慢收住,“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帮你,为什么还来找我?”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杨帆缓了下情绪,“乐团今年的演出计划刚刚开始,谈好的场地与赞助却接连出问题,这些背后都是梅既平在针对,时间紧迫,能够制约他的只有梅总。”

顾倾完全明白了,“所以你找我,实际上还是需要既白帮忙,搁这儿迂回呢。”

杨帆默认了顾倾的说法,如果要找人说情,现在他对面的人是最好的选择。

他自己好说,无非是折损些利益和颜面,但乐团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他不想对他们有影响。

顾倾摆摆手,懒洋洋地靠回椅子里,“你回吧,这忙我不帮,你给我找的糟心事儿还少?我吃饱了撑的蹚这趟浑水?你跟梅既平相互利用,闹掰了被针对,自找的,我为什么要帮你?我最多就是不落井下石而已。”

杨帆有些慌了,他站起来,双手撑在桌上往前凑了凑,带着些急切,“这件事是我求你,顾倾,顾总!你帮我一次,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出现在你和梅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