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您姑姑是谁呀?”婆子讥笑:“先前满朝文武都弹劾你祖父教养不善,您祖父已经把您的阿玛踢出宗族了。”
“宜妃,帮我找宜妃来,我要见她!”
“得了吧,宜妃娘娘病倒了,已经卧床大半个月了,不可能来的。”
“表哥,帮我找表哥来!他最疼我了,”郭络罗氏不受控制的张大嘴巴哭起来:“求你了,帮我把九爷找来,表哥他一定会来的……”
九爷和五爷还在想既然凤遥不愿意供出八阿哥是共谋,如何把郭络罗一族给摘出来,听闻八阿哥府里死了个才赐给他的宫女,刚派了人去打探消息回来,忽然有人递信说凤遥要见他。
九爷和五爷合计了一下,九爷便带人来了大牢。
见了面,郭络罗氏问:“八爷当真宠幸了那个辛者库贱奴?”
九爷点头。
“那贱奴当真怀孕了?”
九爷迟疑了一下。
他没回答,转而说:“额娘病倒了。外头的人都说是她没养好你,你才变成这样。额娘已经给皇阿玛上折子,自请降位为答应。”九爷眼神冰冷。
郭络罗氏抹了抹眼泪,跪在残破不堪的草席上对九爷重重磕了个头:“表哥,是我的错,不怪姑姑。我答应表哥之前说的,我只想求表哥一件事。”
九爷想说“额娘已经不是你的姑姑了”,可终究没说出口。
他静静的看着以前心高气傲,被他宠了十几年的表妹。
“谋害妯娌确实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八爷以前因我不能生而长吁短叹,又说羡慕别的兄弟有嫡子嫡女,可是又无论如何也不愿纳妾。我以为他是深情,如今想来都是假的,不然怎么出事才一个月,那贱奴就诊出有孕了。先前那些深情,也不过是他一步步引导我去嫉妒妯娌,引导我伸手去害她们的计策。”
“表哥,求你最后帮我一次,给我个痛快。我真的不想再受那非人的笑刑了。我生不如死啊……那些婆子每日用笑刑折磨我,有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折磨我,表哥,求你了,让我痛痛快快的死吧……”
“皇阿玛让你活到秋后行刑之日,谁能让你提前死?”九爷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