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嬷嬷上前一步,福身:“九爷容禀。老奴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几件事此刻必须得做。”
“其一,请九爷派人关闭府门,派心腹把手所有出入口,不许府内奴仆和各位侍妾肆意走动,防止消息走漏。”
“其二,凡是中毒,都有个源头,又得有人暗下。俗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虽尚未有论断,但也请九爷把佟格格院子内所有人立刻控制起来。不许她们交头接耳互相说话,防止其中有贼人串供。”
“其三,待会一定要请赵太医到嫡福晋院中,详查嫡福晋和两位小主子身边的东西。虽然中毒的是佟氏,但在皇家龙凤胎是吉兆,且两位小主子落地还未满月,奴婢不能不多想。”
挽着袖子准备再演示一遍验毒过程的赵太医连连称是:“九爷,嬷嬷说的对。”
九爷铁青着脸,立马把金斗银斗叫到跟前:“按傅嬷嬷方才说的做,尤其各门,严加看守,不许任何人出入。就算是狗洞,也得给爷看牢了!府内所有人,无论什么身份,全都不许走动,不许交头接耳。违令不听的,立刻拿绳子绑起来堵上嘴,扭到校场上等爷发落。”
金斗银斗从没见他脸色这样骇人过,连忙飞似的去找府上的总管安排。
不过一刻钟时间,所有人全都被控制待在原地,不许走动更不需说话。
佟氏迷迷糊糊的,听到有动静,但是浑身发热难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感觉到好像有人拿针扎她,她也没力气动弹。
可能我快死了吧,佟氏心想。
卧房里,实则是赵太医正在为九爷演示验毒的过程。
“九爷请看,佟格格若是寻常风寒,只一两日功夫实在不至于卧床不起,更不会嘴唇发紫。微臣把脉后,发现她的脉象很像中毒后,检查了她的口鼻、双手。格格口中微微显出紫黑色,这是其一。您再看她的双手。”
“佟格格皮肤白皙,但双手指腹微微有暗紫色,微臣方才施针取其指腹鲜血,发现有一股腥酸之气,且银针微微变色,这便说明很可能是中了毒。”
“微臣检查了格格的饮食,并无异常;随身所用荷包、丝帕,近几日所穿衣物亦没有异常。后来得知佟格格最近天天伏案奋笔疾书,便查看了她书房内的所有东西。您看这几样东西。”
赵太医把旁边佟氏的砚台、墨条、毛笔、竹宣纸都拿过来。
“先前微臣就与您说过,分辨药草时,微臣的鼻子比狗都灵。微臣已细细分辨,这竹宣纸与那图画书一样,都用乌果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