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懂我当时的心情吗,你们当然不懂,人类的悲欢离合并不相通。”司机一字一句道,“这句话再正确不过。”
“既然他不让我活,那我也不会让他活。”
董彬不吭声,司机说的事发生在十几年前,那时候农村乡镇消息闭塞,底下的人掌握的权利很大,运气不好,很多事情就这样被压下去。
周围人说不出话,凶手先被害得家破人亡,他们说不出指责的话语。
这世间总是有太多无可挽回的事。
裴野牧垂着头,凌乱的黑发下,神色不明。
“那你栽赃陷害助理也不对。”有人辩驳道,“看他的年纪不大,又没做那些事。”
司机冷笑:“你们以为刚才林德身边的助理是个好东西吗!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是吃人的野兽!”他看向助理,目露恶意,“这个人不知道帮林德处理过多少腌渍事,压迫过多少人。”
助理惊慌:“你不要胡说八道,这是血口喷人!”
司机道:“可笑,我血口喷人,你之前那慌张模样不就是担心林德好突然死亡,曾经的那些事被扒出来吗,做多了亏心事,你一辈子都良心不安。”
助理被指着鼻子骂,竭力想稳住情绪,但依旧脸色发白。
有警员小跑过来,手中的塑料袋中装着白色的纸巾,低声和董彬汇报。
上面有毒物和指纹的痕迹。
事情真相大白,董彬沉声道:“将人带走。”
司机低着头,沉默地被带上镣铐,全程没有任何反抗,反而多了一丝轻松,仇人的死亡让他心情愉悦。
临走前,裴野牧忽地出声:“是谁指导你这样做?”
大厅再次安静,众人面面相觑,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