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帮会的人心凉了一大截，这代表她对帮会一点感情都没有，没有怀念，也没有厌恶。

队伍中一人结结巴巴问道：“我想知道，你、你是秋瑟吗？”

沉默的气氛瞬间紧绷，在场所有人都看着她。

大家都猜测秋意浓是秋瑟，但谁也不敢百分百肯定，现在验证猜测的机会到了。

无数人的目光中，云姝坦然地说出曾经的身份：“嗯，我就是秋瑟。”

和景年在一起游历这么久，她已经可以平静地看待曾经的事，不再伤心。

这些人对她来说，只是曾经的过客。

时间仿佛凝固，唯有微风拂过裙摆，漾起细微的弧度。

轻柔的嗓音仿佛一记重拳落在自在逍遥众人头顶，砸得他们头晕目眩。

她……真的是秋瑟。

是那个曾经温柔朝他们微笑，带领他们取得诸多胜利，最后被爆出间谍身份，被赶出帮会的秋瑟。

是他们……亲手放弃的秋瑟。

风林的心重重一沉，心里跟打翻调味料般，说不清什么滋味。

他愣愣对上她平静的眸光，喉咙干涩，向来能言善道负责谈判的人此刻张了张嘴，却又颓然闭上。

他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云姝知道他们曾以高高在上的态度漠视她的遭遇，吝啬伸出援助之手，任凭她被别人攻击，也知道他们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份，接下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用她。

她顶着间谍身份，却困于感情，什么也没做，反而尽心尽力帮助人，像个傻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