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望山放好东西就上楼去陪梁世云下棋,留季霄和左立在楼下聊天。季霄新烫了头发,灰白夹杂都染成了灰黑色,看起来年轻又精神。她笑得很慈祥,褶子堆在眼尾,让左立想起自己的外婆。两人聊了一会儿家常,季霄问左立:“小立,你平时自己做饭吗?”
“做。”左立点头:“但是做的不多,手艺也不行。”
季霄自然很明白为什么:“你们医生忙,没时间好好做饭。山山也是一样,作息不规律,他自己也不愿意做,应酬又多还挑食,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顿正经饭。你不知道,叫他回家来吃饭有多难。”
“挑食?”左立没察觉这一点:“我没发现他挑食啊。”
季霄笑出声:“他呀,能装,不让别人猜透他喜欢什么。山山不爱吃白煮蛋,但是呢他妈妈早饭总是准备白煮蛋,全家人一人一个,他呢,就把白煮蛋留到最后吃,三两下囫囵吞了就走。其实是含在嘴巴里,背着人偷偷去厕所吐掉。他妈妈粗心,直到上了大学才发现他根本不爱吃这个。”
能装这一点倒是符合覃望山的人设,左立也跟着笑。调侃了几句“覃叔叔”,他说:“季老师,我手脚快,你尽管吩咐我来干。”
季霄看了一下时间,扶着腿说:“那行。今天得早点开饭,等会儿还有客人来呢!”
左立没听覃望山说还有客人,不禁问道:“覃叔叔没说还有客人,不知道菜买的够不够。”
“自家人,也不是来吃饭的,就饭后来坐坐而已。”季霄笑着拍左立的手背:“山山那混小子,还真让你叫他叔叔啊?”
左立一听,想到别处,禁不住难为情。季霄发话:“他就比你长几岁,该叫哥。实在不行,就叫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