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望山稍微收起他身上那种无所谓的态度,问左立又像是自言自语:“我是很想知道你那里到底怎么想的。”
左立咬着嘴唇看覃望山,覃望山也看着他,各自心里百转千回。左立想,放射科的射线可以照穿人体、显影病症,人的一双眼睛看大千世界,那什么东西可以看穿浮华虚假,看清人心?左立觉得眼有些酸,微微移开头,嘴巴动了动,喉咙喑哑,一句“算了”没说出来。
这时,覃望山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当真?”
左立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听不懂。覃望山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左立稍微犹豫,踱到覃望山身边。他拿不准覃望山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拿不准自己该硬气还是该柔软些。覃望山伸手扯了他一把,把人拉得一个踉跄,直接向后跌倒。左立吓了一跳,伸手往前一抱,搂住了覃望山的脖子。覃望山的眼神充满了压迫感,手臂紧紧地抓住左立的肩膀,把他箍得生疼。他的嗓音低沉,左立的耳朵嗡嗡地响:“刚刚的话,你再问一遍。”
左立一听他还是打趣,立刻就要跳起来,气道:“覃望山,你要是听不见的话,就去挂号看看五官科。”
覃望山短粗地笑了一声,捏住左立的下巴,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我有什么不敢的。”
左立抖了一下,似乎不太相信,动手掐了覃望山一把:“你不是开玩笑的?”
覃望山笑:“你可以试试看,我是不是开玩笑。”
说到这里,左立也不能继续再问了。他本来只是豁出去,想跟覃望山有个体体面面的结束。没想到老拳挥到棉花上,覃望山轻轻巧巧就答应了。
覃望山拍拍左立的手臂,让他坐开,问:“话说完了?”
左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