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下汤碗,左立看了一眼时间,对丁少骢说:“丁少,我吃的差不多了,先回去了。”
“还早啊!”丁少骢也看时间,才七点出头。
左立回答他:“还要收拾一下行李,明天一大早的飞机。”
丁少骢放下手里的筷子,打算起身:“那我送你过去。”
左立笑了一下,摇头拒绝:“不用了,我就住在这后边,几步路就到了。”
为了方便和同事一起出发,他今天中午就跟前台调换回了原来的房间。丁少骢明显愣了一下,刚刚使他亢奋的尽在掌控的感觉消失了,还没想好说点什么,左立已经站起来往外走了。他在门口停了一下,回头艰难的措辞:“丁少,你刚刚说的那件事……我得好好想想。”
堂皇富丽的装修映在可见人影的大理石地板上,左立紧紧捏着手机,快速地穿行在酒店的大厅里、回廊上。他走到电梯厅,面板显示电梯停靠在十一楼,仍需一分半钟等待。可他不愿意停下来,径直推开了安全门。
离开酒店空调的覆盖,热气直冲面门而来。
十五分钟之前,他收到没有保存姓名的手机号码发来的信息,内容简洁明了,只有一行时间和房间号。
他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又不是那么明白。左立不愿意让自己思考更多,因此不愿意停下来,等电梯的空隙也不可以。他不停歇地往上,一级又一级台阶,他暂停思考意义。
终于来到1368门前,已是满身大汗。左立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这是来自覃望山的首次邀约,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房门很快从内打开,他飞快地闪身进去。
覃望山捏着他的下巴,轻轻地皱了皱眉。左立想说自己可以先去洗个澡,话没出口,覃望山就低头含住他的嘴唇。左立的手按住覃望山的皮带扣,奢侈品的金属logo泛着微微的凉意,手指尖是全身上下唯一不烫的部位。手在上面来回摩挲,然后解开了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