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都说了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沈季玚语气中染上一丝不加收敛的不耐烦,“爸中风,我肯定是主要因素,但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听了这话,沈伯琳怒目圆睁,差点就要扬起手掌给沈季玚一耳光。
但姐弟二人毕竟还在医院走廊这种公众场合里,沈伯琳猛吸一气,然后口不择言地冷哼一声:“你做的那些有违孝道伦理的事,自有天知。”
“你的那个杨柳,不就遭了报应吗?”
沈季玚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前这位打扮光鲜靓丽时尚潮流的亲姐姐,仿佛还活在亡了几百年的大清。
话音落地后,沈伯琳好像才意识到她刚刚说的那两句话有多么可怕。
但作为如母长姐的她,在最小的弟弟面前也有要维护的尊严与权威。
因而哪怕此时此刻沈季玚的表情已经非常难看了,沈伯琳都没有一丝要道歉的意思。
两个人互相盯着,暗中较劲,僵持不下时,沈季玚手机震动起来。
沈季玚最后再用力看了一眼沈伯琳,就垂下眼背过身去接听电话。
“他说的是真的吗?”苏木的声音,暗哑地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
“什么?”
“他说,他老婆的孩子没保住。”苏木的语气里透出无法言状的情绪,“是真的吗?”
沈季玚痛苦地闭了闭眼。
以前也觉得有一些特殊的时间节点很难熬,比如出门没带伞却倾盆大雨不止,比如紧急的工作堆积在一天内就必须要处理完,比如当时陈酌的母亲进了医院而陈酌还在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