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朱白被齁得清了清嗓子:“可我是男人啊。你是同性恋吗?先说好,我可不会喜欢男人。”

“我也觉得我不是,”徐宇摇摇头,“直到遇见老师。现在的我,为了老师,就算被人嘲笑是同性恋也没什么所谓。”

黎朱白被哽住:“我可没有嘲笑同性恋的意思……”

徐宇往前靠了靠:“所以啊老师,都是你害我变成同性恋的,你要对我负责。”

黎朱白慌慌张张地:“我,我还要改卷子,我得先回去了。”他拎着包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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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朱白借宿在李平家,他急急忙忙出去,上了地铁,却因为白天工作太疲惫,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终点站,他手机也没电了。完全不知道怎么走,地铁时间过了,好不容易问了人,但是他根本不不会看导航,走着走着却不知道到了哪里。

他只好在小店借公共电话打。给李平这个不靠谱的东西打了一百个电话都没有打通,他在这个城市也没有认识的人。他只记得那天徐宇一个字一个字给他报的手机号。

他心一横,拨了过去,祈祷着,求求了,快接吧,虽然丢人,但他可不想睡在脏不拉几的荒郊野岭啊。

没想到秒接:“老师?”

黎朱白惊呆了:“你,你怎么知道?”

徐宇的声音带着笑意:“我能感觉的到。”

黎朱白告诉他自己坐到终点站后迷路的经过,胡乱说了一通后,他声音颤抖着:“我,我找不到路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徐宇耐心地安抚他:“老师不要急,先看看,你周围有没有路标或者标志性建筑,你在原地不要动,我马上来找你。”

黎朱白瑟瑟发抖地坐在废弃的公交站里,周围是拔高的野草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原也,路上也没有什么车。有经过的车他也不敢招手,唯恐被劫财劫色(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