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光透过地下室的窗棂漏在黎朱白的脸上,烟雾喷出模糊他的表情。他正眼也没有看花臂:“不了。”

“可惜了,你不会有恋人了吧,”花臂睨着他,饶有兴趣的,“没关系哦,我不介意,三个人一起也没有问题。”

黎朱白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夹着烟的手指微微发抖。

花臂走上前捏住他的下巴,用拇指搓揉着他的微微肿胀的嘴唇,遭到了黎朱白的怒瞪,仍悠然道:“不过,那个人,他运气可真好啊。”

黎朱白甩开他的手,转过头,声音却很轻:“我没有。”

“你想纹什么。”

黎朱白往窗户外面瞥了一眼,随口说道:“鸟。”

一只鸟。一只哀怨的鸟。

离开前,黎朱白付了钱,花臂把钱塞回他口袋。

“亲爱的,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花臂说完,留下一个暧昧的眼神转身回去。

那一刻有一盆水从头顶一直浇到脚。黎朱白感觉自己像个提供□□的娼/妓。

直到走出那人的视线,他才彻底软了脚。他已经分不清如今游弋在地上的到底是自己无力的双腿,还是软弱的灵魂。

他抽完一整包烟,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镜子里的自己经过一宿的煎熬双目通红,怎么揉都无济于事。整个人就好像一具被抽干的惨白的死体。

可他不后悔这么做。主动把自己弄脏的话,就永远不用害怕再被别人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