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自己也好，讨厌自己也好，不管如何，没有人能够代替彼此。没有许诺的世界，就是地狱。

“诺诺，五年不见，我好想你。”

“你来了。”许诺转过轮椅，面对他。

“我来迟了。”蒋为晨走过去，帮他整理着腿上的毯子，起身推着轮椅往出走，说：“我们回家。”

“好。”许诺点点头，把手覆盖在蒋为晨的手背上。

大厅里，简晨曦和简卫明正准备剪彩。

郑海星抱着一盘马卡龙在吃，嘴里塞着满满的，像只仓鼠。

秦含握住剪刀，落下的那一瞬间，扭头对郑海星一笑。

蒋为晨扶着许诺站起来，两个人共握一把剪刀，相视一笑。

“咔嚓”一声。

画面就此定格。

彩带和花篮中间，从左至右站着蒋为晨、许诺、简晨曦、简卫明、秦含、郑译、唐雨泽、祁司扬、宋子瑞、唐宇枫、凌蓝、唐其深、原澈、林锦延、顾溪城、唐楚南、宋悦、夏凡、夏朗……

郑星在后面给他们拍照，看着画面上清一色的帅哥，各有特色，不禁花痴一把。

蒋为晨帅酷阳光。许诺清秀疏离。简晨曦温柔低调。简卫明桀骜不驯。秦海倔强冷峻。郑译气场强大。唐雨泽清新俊秀。祁司扬风流肆意。宋子瑞优雅温和。唐宇枫妖孽绝色。凌蓝内敛沉稳。唐其深高贵骄傲。原澈强势冷淡。林锦延安然大气。顾溪城才气淡漠。唐楚南霸气肆意。宋悦聪慧灵活。夏凡狡黠机敏。夏朗异国风情。

这张照片在郑海星的床头柜上放了几十年，那时候，她和秦含的孙子都长大了，问：“奶奶，这是谁啊？”

郑海星已经六十岁。她穿着合身的合身长裙，外面披着一条披肩，戴着一对祖母绿的耳钉。她说：“他们啊，都是奶奶的好朋友。”

传奇已经成为传奇。

他们之中有人入土为安，有人远走他乡，有人依旧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着，但是，没有人会忘记他们的故事。

郑星看着那张老照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