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觉得怎么啊。”裴谦程抬手在自己面前翻看:“就你娇气。”
简禹初心中不是滋味,但是说对不起,显然没有任何意义了,裴谦程可能还会嘲讽他。
可是他真的觉得这事挺对不住他的。
现在想想,有些后怕,他妈妈只是咬了裴谦程一口,如果是像当年拿刀砍伤他一样伤了裴谦程,那他该怎么面对这个人?
裴谦程见他一路都不说话,就自己主动搭讪:“我有个想法,我说你听听看可不可行,我想以后周日咱俩不上课,咱就带简妈出去玩儿吧,她心情好了,自然就不会多想,对她的病有好处。”
简禹初回过神,朝身后瞥了一眼。
“其实我妈不发病的时候,她一个人也出去,去逛菜市场,去广场上看人跳舞。但不经常去,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疯了,怕吓到外面那些人,所以多数时候都呆在家里。”
“那以后我们就经常带她出去,去西郊划船,去中心公园看杂耍,冬天的时候还可以带她去滑雪”
裴谦程津津乐道,简禹初却一言不发。
她何尝没有想过带简筱安去感受那些让她开心的事情,可是他没有时间,没有经济基础。
裴谦程最后也不说话了,他也意识到这一点了。
不过简禹初倒是突然开窍了,“那就下周吧,我们现在周日刚好有半天休息,下周刚好奖金也下来了,除了扣除一些税款,也有一万大几,到时候我请你吃饭,再带我妈去玩儿。”
“我吃不吃饭无所谓,主要是简妈高兴才好。”
简禹初把裴谦程带回了家,在他和简筱安的强烈建议下,裴谦程被“扭送”去了社区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