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筱安摸着儿子柔软的发心,才发现他的小男子汉如今已经长的这般高了,她要踮起脚,才能摸到。
“儿子,放心,妈不会有事的。”
她说着放心,可她又比谁都明白,这种病,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克制。
第二天一早,裴谦程就过来了,他本想骑车把人送到电视台那边去,奈何路程太远,骑自行车绝对不是个好选择。
所以他打了车。
车子就停在楼下,等简禹初的时候,司机师傅闲来无事跟他家常。
“这个小区很多人都吃低保。”
裴谦程问:“您怎么知道?”
“有个亲戚住这,政/府给安排的廉租房,每个月两三百的房租,还算便宜。这一片除了残疾人就是精神病”
听到二楼传来关门声,裴谦程赶紧嘱咐司机:“好好开您的车吧。”
简禹初上了车,看着师傅打表上的金额,又看了一眼裴谦程:“我说自己坐公交去,你非得打个车来送我,有什么可送的。一来一回,百十来块,不值当。”
“哪有什么值当不值当。”裴谦程说:“我就是想看看你住哪个酒店,有什么事也好通知你。”
裴谦程这么一说,简禹初也就不言语了。
节目是录播,又是第一季,具体怎么个录法,简禹初不知道,什么时候播也不知道。
酒店就在电视台旁边,简禹初住在三楼最边上的房间。
签了到,他们就被导演安排的车子拉去录节目了。
裴谦程坐在教室里,听天书一样,老师讲的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简禹初有没有过了初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