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不是很没有安全感?”
陈越泱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有一点。”
“一辈子听起来是不是感觉轻飘飘的,”薄淙低声说,“我才二十岁,就敢说一辈子的事。”
微风扫过前面的木香花,摩擦着几百年前的院墙发出沙沙的声音,给静谧的院子吹来不合时宜的背景音,融入进薄淙的声音里,四下无人,只有陈越泱听得见。
“我一辈子都爱你,我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我敢说是你给我的勇气,所以你不要恍惚,我每天都在你身边,也会把你不敢想的事都做到。”
陈越泱盯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这样的话我也喜欢听。”
薄淙笑了,低下头轻轻亲了他眼下的痣一下。
耦园在园林里不算最大的,但两个人慢悠悠地还是逛了一上午,出来时都过了午饭的时间。
“困了?”薄淙见陈越泱打了两个哈欠。
“还累了,想回去睡觉。”陈越泱说。
“不吃饭了?”薄淙问。
陈越泱叹了口气,“吃不下。”
“那回去吧,睡醒了吃。”
薄淙拦了辆车直接回学校,又问了一遍陈越泱吃不吃饭,陈越泱还是那句话,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