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什么,这种事是我们骂了就能改变的吗?”薄林山说,“你从小没让我操过心,就当是这事是让我吃点做父母的苦,扯平了。”
董佩兰冲他笑了笑,目光温婉柔和,“我们薄淙,从来都有数,什么错事都没做过,这件事也不是错事。”
薄淙凑过去,用脑袋蹭了蹭董佩兰的手背,小声说:“谢谢妈。”
董佩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不用谢谢我,这是你自己的事,谢谢你自己,你很勇敢。”
三花趴在沙发上看着他们,打了个盹,闭上眼睡过去了。董佩兰和薄林山也要去睡午觉,薄淙不敢打扰,自己在楼下看店,他看了看陈越泱发给他的几条消息,想了想,没告诉他这事,拍了张三花给他发过去,过了十分钟才收到回复。
[你俩都睡了吗?]
[嗯,刚才去睡觉了。]
[我也刚醒,要去亲戚家。]
[我特别爱你。]
陈越泱被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弄懵了,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特别爱是多爱?]
[以后你就知道了。]
陈越泱笑着收起手机,穿好衣服走到门口,见陈郁不动,伸手推他走。
陈郁正低着头看手机,陈越泱凑过去看了一眼,不知道是谁的朋友圈,“你不走我走了。”
说完陈越泱就要出门,陈郁赶紧伸胳膊,把手机抵到他面前,“这人怎么眼熟啊?”
是一张薄淙低着头抱着三花的照片。这张照片薄淙没给他发过,他也从来没见过,陈越泱忽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这是薄淙,能不眼熟吗。”陈越泱低声说,“你这是从哪看见的?”
“就我跟你说的那个买竹子的人,”陈郁举到他面前让他看,“住桃溪路上家里有院子的那个,做生意的,说话特逗。”